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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不、不说了,不说了。”

    严归落下泪来,道:“我在宫里,容易麽?又没有出身,到得又晚,察言观色、陪着小心才有的今天!为着给家里求些家产,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她们背後说了我多少不堪的话!你们就轻狂上了?谁害我,我必要他死得透透的!”

    家里人都怕吓着了,道:“不说了。”

    严归缓过一口气来,道:“殿下现在儿子就有三个。大郎居长,娘娘养过。二郎生母虽然名份上是宫人,人家是大家闺秀,谁都知道,以後绝不止是个宫人。太子妃还没产育。宫里那麽多的美人,谁不会生?我有什麽?姑父也不顶用,你们也不顶用,三郎又小。

    咱们什麽都不算!你们做的什麽白日梦?!

    你们是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就忘了流放的事了,想再赚一个流放吗?”

    一家人忙给她陪不是,严归道:“告诉阿爹和兄弟们,都管好自己,谨言慎行!谁闯了祸,连累了我,我饶不了他!老实本份过日子,我自然还有好处给家里。”

    母亲、嫂嫂与meimei们都说:“知道了。”

    严归心道:随别人争去,他们争来争去的惹了殿下嫌,我三郎说不定有意外之喜,能多得些金钱封户,娶一好妻。将来,我一个太妃跑不了,不比找死强?

    一通话说完,前面已经无话可说了,祝缨、陈萌都是机灵人,但谁也不想给严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