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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万事都要小心。”皇子跟太子出去了,留京里的是几个老一辈的亲王,是真身体吃不消请假的。让他们察觉到什麽,闹起来比皇子麻烦。

    歧阳王道:“我明白的,吃不下,你多吃一点儿吧。”他又看了床上的皇帝一眼,难过、思慕都是有的,更多的却是焦虑。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怎麽样了。

    刘松年突然说:“为王父屍。”

    歧阳王勉强地挤出一点微笑,吞毒药似的又咽了半块,祝缨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歧阳王接了,缓缓啜着。

    刘松年对祝缨道:“你倒吃得下。”

    祝缨道:“我该cao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你们cao心,我再没有不放心的,不但吃得下还睡得着呢。”说着,起身往一边屏风後去。

    屏风旁边站着一个小宦官,小宦官又带着几个捧盆的宫女。

    祝缨对他们说:“不用你们。”

    搁这儿大半天了,还吃了一顿,人有三急。皇帝出恭的地方是临时的,用屏风围了起来,一只很漂亮的马桶放在那里,马桶上面有个椅子,能坐。旁边一个架子,上面摆着裁好的素色细布。

    祝缨飞快解决完,宫女捧了盆来洗手,宦官来熏香。祝缨一边擦手一边说:“一会儿马桶该倒还是倒。”

    刘松年往後退了好几步,说:“就是这样。”

    歧阳王见他们两个竟不见慌乱,不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