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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季行很看不上沈瑛这个样子,却装得很客气,握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出。

    沈瑛在鸿胪寺里忙了一天,晚上回家仍然兴奋着。沈夫人与他说话,他也答非所问,沈夫人推了他一把,问道:“你怎麽了?丢了魂儿似的!”

    沈瑛笑道:“我如今是工部侍郎啦!”

    “哎哟!”沈夫人也高兴了,“我就说,阿归好了,咱们也能沾光!焉知不是看在她们母子的面上?”

    沈瑛的笑容敛了一敛,严肃地说:“胡说!朝廷大事,怎麽会是因为后宫妇人呢?我兢兢业业几十年,论资历论辛劳早够啦!岂是因为裙带?!!!”

    沈夫人嗔道:“知道啦,你与我吼什麽?哼!难道阿归真没有一点儿助力麽?”

    两人又拌了一回嘴,年轻的时候,她是只会向丈夫哭的,到老反而敢与丈夫辩论了。

    沈瑛弄了个不太开心,终於开始冷了。

    此後,他先与鸿胪寺办交割,再去工部赴任,前後忙了小半月,才稳稳坐在了工部,时间也早进入了冬天。

    侍郎的待遇比少卿要高一些,朝廷发的比以前多了。但是鸿胪寺可比工部更富,自己补贴的反而比之前少了,一来一去,沈瑛的收入反而少了。沈夫人又埋怨:“怎麽官儿升了,俸禄倒少了?你是不是拿出去干了别的了?”

    沈瑛见她有怀疑自己的意思,也是生气:“岂有妻子拷问丈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