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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装成没听明白太子说什麽,而是对歧阳王说:“是臣糊涂了,忘了仙凡有别。百姓人家是不分家的,数代同堂,就算是曾孙娶了媳妇还是与长辈住在一起、承欢膝下的,并不析前别居。一时记岔了,忘了殿下不像承义郡王那样,是自幼养在宫中的。又知公主之女年纪还小,以为陛下要亲自抚育。殿下与她是夫妻,我还以为陛下要将贤伉俪都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治国之道呢。罪过,罪过。”

    歧阳王深深一揖:“多谢。”

    祝缨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不敢。”

    太子却问了一个问题:“公主们怕是不这麽想吧?你是为七郎来说的,还是为驸马来说的?”

    祝缨诚恳地道:“是为殿下说的,也是为天下说的,还是为臣自己。既是为了天下,他们二位自然也在其中,但今□□上争执的事情对他二位影响都不大。可朝上要是每回都这样争吵,臣等就手足无措了。天下臣工凡有公心者皆不乐见再起波澜。政事堂二位相公,每每忧心,今日窦尚书也是一片赤诚,大家都不是针对陛下,更不是针对殿下。”

    父子二人对望一眼,由歧阳王再发问:“要是公主有异议,如何是好?”

    祝缨问道:“那陛下会不会同意呢?”

    太子道:“还是要好好解释一下,子璋与驸马同在鸿胪,能否为我解忧?”

    祝缨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