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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冼敬道:“这话过了!他可不是什麽郑家门下。”

    余清泉道:“可也暧昧不明。且他确乎未显将才。”

    冼敬问道:“陛下首肯,政事堂也签了名,不然呢?”

    先前那个文士道:“总不能都交到他一个人手上吧?不如……分其权?”

    “嗯?”

    文士道:“也是为了保全他。权柄太重,易生祸端,对他也不是好事。您算算,他如今在北地的权势!恐怕盛极而衰。他身上有四个使职!”

    文士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着数,听得冼敬背上泛起汗来,惊道:“确乎不好收场!”

    “他还不到四十岁。”文士又添了一句。

    这位是冼敬的同年,如今也在京城,现做了学士,与冼敬关系倒是不错。

    冼敬道:“我去同相公说去。”心里想的却是,难道老师看不出来?为何会同意呢?哪个臣子有这样的权柄,都是不好的。

    他找到了王云鹤,想听听王云鹤的看法。

    王云鹤道:“既是使职,待胡人求和之後,便可解职入京。到时候,他也有四十岁了吧……”

    “只怕到时候威势已成,陛下也难以驭使他了。”

    王云鹤道:“陛下与大臣,当是相知、不相负。驭使?你怎麽能有这样的念头?”

    冼敬忙反省,王云鹤道:“眼下第一要应付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