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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帐合不上,先打二十板子,再起出赃物、赃款,再拖到县衙外面扒了衣服打。打完了,枷三天。黜落。

    县丞见状,抱了本簿子,小心翼翼地过来给祝缨交帐:“大人,这是公廨田的产出……”

    祝缨道:“放下吧。”

    “您……您不核一下数目?”

    祝缨道:“核数目?是你不识数还是我不识数?咱们俩,都要识数呀。我说过了,既往不咎。关丞,以後多指教了。”

    “不敢不敢,一定一定。”

    祝缨做了个请的手势,关丞放心地离开了。祝缨摇摇头,翻看公廨田的产出,这就是她的长项了。她一惯的风格,对自己人从来都是很照顾的,尤其是在钱粮上。

    县丞显然在帐面上已做了些修正,祝缨心里算了一下,还行。

    她这时已重整了整个县衙、县城的秩序,新的吏员、衙役们称不上死忠,却也都愿意跟着她乾。照顾“自己人”的生活,祝缨是驾轻就熟的。

    与此同时,各“父老”也陆续向县衙重新申报自己的田产、拥有的奴婢、佃农的数量等等。祝缨派祁泰与他们核帐,祁泰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人,祝缨要一千,他一个不留神给核出了一千一百户出来。

    这本来应该是一项极大的政绩,却又因为祝缨为前任平帐,竟只能隐於福禄县的户籍之中了。

    到得八月十五,县城已焕然一新,人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