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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也不催促,如果没人想改行,能推出一两个就算不错了。那也随便他们,路都是各人自己选的。她要再诱导学生转行,学生该恨她了。

    祝缨打算这也就是最後一次说,这一次如果不听,她也就只好拿出考试淘汰的手段,将力气往尖子生身上堆一堆,争取堆出一两个走最正经仕途的人了。

    害!我又不指望你们做官来给我抬轿子!她想。

    见学生们一脸的紧张,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拖去走其他更不好走的仕途,祝缨摇摇头,离开了县学。

    她这一离开,也就意味着春耕放假的令马上就生效了。大部分学生家里的“忙”与普通人的忙是两种忙法。家里都有功夫问学生:“放假了?为什麽?”

    学生们就把这事儿又说了一回,引得家里将春耕的心分了一半儿在这件事情上。

    其中最为躁动的便是顾翁,开始觉得“明法科”毕竟不如进士明经,再看祝缨春耕之调度,又回忆她去年做的种种事迹,又觉得明法科不一定可靠,但是“祝缨”是真的可靠啊!

    他便将“县令大人必有深意,不如听她的改科”的念头一转而为“他们没甚家财要人养家寒窗苦熬是熬不过去,咱们家却是不怕的,跟着县令大人熬一熬又怎样?你又年轻,咱们家也熬得起!县令大人总不能轻看了咱们!我看县令大人是个厚道人,又是个有成算的人,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