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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就又给尼师一份敬师礼,送她五匹青布,冬日无事,花姐就风雪无阻地到尼庵报到。冬季正是许多人生病、挨饿受冻的时候,花姐正可为尼庵添一人手,与街坊来相帮的妇人们一道做事,日子过得很是充实。

    唯有祝缨,依旧是读书,现在算盘暂时不打了,要跟帐房学做帐,间或跑腿。她想:我帐学得差不多了,就该给我活计了吧?是不是让我查谁的帐去呢?否则不应该叫我花这麽长的时间学这个呀!

    然而郑熹仿佛将她的差使给忘了,到了过年,她还是这样。过完了年,依旧如此。

    又过一年,祝缨自觉现在看帐已不是两眼一抹黑,郑熹还是没有给她派新差。祝缨几乎要怀疑大理寺司直就是拿着俸禄三五天跑一次腿其余时间就是读书的了。

    这一年过完了年,祝缨叹了口气:“新年了,我都十八了!”如果说有什麽跟之前一样的话,就是这两年的除夕,她依旧被安排了值宿。除此之外,她都快要忘了刚入大理寺那一年是多麽的忙碌了。她现在白天是大理寺的闲人,落衙之後是京城的闲人,满大街的乱蹿,京城地界都叫她摸熟了。郑熹现在如果让她去逮小偷,保管比做帐还顺溜呢!

    花姐听了,给她一件斗篷:“快去金大嫂家吧。不是还说要借她家院子练一回武艺的麽?”

    祝缨穿上斗篷,嘟囔一声:“哦。”

    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