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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季行到了陈府门外,发现拴马柱上已经拴了些马了。其中一匹他很眼熟——是祝缨的坐骑,这匹马很是神骏,看了很容易记住。

    陈峦过世在四天前,昨天傍晚陈萌收到了消息——长子出仕之後,他就派了次子、三子在家侍奉父亲,两个人一见祖父过世,当天就到了府衙,知府不敢怠慢,发了加急文书,三天就到京了。

    陈萌父子一面写奏本给皇帝报丁忧,一面准备奔丧的事,同时又向京中亲朋友发讣告。当天晚上,祝缨就登门了。

    陈萌此时全忘了少年时对父亲的怨言,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陈放是祖父教养大的,感情深厚,边哭边说:“何苦来?我竟没见到阿翁最後一面!早知这样,晚两年出仕,能陪阿翁走最後一段路也是好的!呜呜……”

    祝缨等这父子哭得告一段落了,才问他们:“你们这就要回去了?”

    陈萌道:“是!现在动身已然晚了,这麽热的天,我就怕他们已经下葬了。”

    祝缨道:“这样麽……”

    “怎麽?”陈萌抹一抹泪,“三郎,你有什麽话只管直说。”

    祝缨道:“要是下葬了,就有些惊扰了。若是还没有,现施相公正带着驸马营建先帝陵寝。世叔是先帝老臣,君臣一场,若能陪葬帝陵,你们一家也不必回乡结庐。此事你们父子提稍有不妥,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