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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实在不好说,你们但凡有一丝旁的活路,我都不想拖你们下水。你们要是没了别的路,那咱们就一起挣扎。”

    於妙妙抹抹眼睛,转过身来,说:“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没怨你娘,谁都有自己亲生的,谁不向自己亲生的?我也是当娘的人!我也没别的出路了,我现在是死是活,也全仗着你的好心了。你是我的倚仗了,你要不管我,我有全身的力气也没处使,也只能死了。”

    祝三道:“那我还是那个话,大姐也还没出孝,要拿我应付事我也不推拒,你们帮过我,我记着呢。以後大姐要有良人,你们也不必顾忌我。如今咱们都是为了求条活路,以後要怨恨我的时候,就想一想咱们立契书时的情形,再想想今天,把这怨恨消了。好不好?”

    於妙妙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也不知道她是哭死去的亲儿子,还是在感慨祝三。

    等她哭够了,祝三道:“咱们去找黄先生吧。”

    於妙妙道:“哎!”将装契书的袋子找了出来。

    两人到了府衙里,祝三先进去,於妙妙婆媳俩在外面等着。

    黄先生在府衙里,忙得脚打後脑杓,将郑熹要办事办好了。他喝了半晚上的酒,脑袋嗡嗡的,听说祝三找上门来却不能不见,将祝三让到了值房里,倒上茶,询问何事。

    祝三道:“昨晚说的话,算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