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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不止,我要会铸钱的。”

    赵苏猛然记了起来,道:“不错!是该如此。只是这样的匠人也少,更难寻。”

    “不急,留意就是。”

    “是。”

    “我走之後,内紧外松。”

    “是。”

    最後,祝缨又到了侯五的住处。侯五近来话愈发地少了,以往与祝大是个酒友,喝完了酒吹个牛也很有滋味。祝大已死,祝缨竟是个女人,侯五也不知道要怎麽应付这个荒谬的世界,既不知道,也就随波逐流了,连背後说人坏话的毛病都消失了。

    看到祝缨,侯五扶着拐杖站了起来:“大人!”

    祝缨抢上一步,请他坐下:“跟我还客气什麽呢?我要出去转转,家里您多照看着。丹青我带走,其他几个留家里接着练兵。您给掌掌眼。”

    侯五沉默了一下,以老人特有的缓慢的语速说:“大人,要打仗了吧?”他是个多年混迹行伍的人,多少有些经验。这样轮训、练兵,是要花钱的,要说祝缨没点别计划,他是不信的。

    祝缨看了他一眼:“防备警戒而已。以前有朝廷作为威慑,咱们这些邻居还老实些。如今可就得靠自己啦,艺甘的余众、西卡、吉玛,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侯五道:“您说是就是吧,规矩我懂,上头定的事儿,我们下面的人不乱问。”

    祝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