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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之上外方,哪里还分得清什麽头目、奴隶?有的人在逃蹿,有的人在救火,寨门大开,普生头人的後队都走得只剩一个打着火把的背影了!

    亏得儿子还算清醒,道:“阿爸,咱们要快些将寨子修好,梧州那位老姥还活着,她一定记恨咱们!普生头人走了,就剩下咱们在这里了!”

    桑力头人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哆哆嗦嗦地道:“快!快!叫人!救火!补门!”

    普生头人之可恶实出桑力头人的想象,他抢就抢了,还放火!不但在粮仓、民居放火,他逃走的时候还冲坏了大门、一段城墙!非但如此,他走之前还狠狠地开罪了梧州那个女人!

    不是,那是个女人吗?桑力头人脑子里诡异地闪过一个念头,怎麽看也没什麽女人样子。“獠人”间或也有女人当家,通常是某头人之妻、之母,强横之中也要透一丝柔软,祝缨全没有那个样子!

    他这儿还在胡思乱想,儿子又来请示:“阿爸,咱们的存粮也不多了。”

    桑力头人不假思索:“先向你舅舅、叔叔家借些,今年秋天多收些就好!”

    这是惯例了,从来没有头人受亏的,到了秋天的时候,从下面多搜刮些就是了,奴隶,一天吃两顿的就让他们吃一顿,也就凑合着过了。

    儿子答应了,又监督去修葺城寨,桑力家既与甘县不断对峙,又参与了联军对付梧州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