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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我不去!”冼玉京跳了起来,打死也是不肯去的。任凭冼敬怎麽说,说得多了,他拔腿跑了。

    冼敬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特别的累。

    冼玉京跑了,冼敬却不得不收拾这样一个烂摊子。他稍作收拾,便到了祝府门外。

    祝缨家里正在吃饭,设宴招待南方的士子们。照例是没有酒的,但是大家齐聚一堂,说说笑笑,环顾四周全都是南方人,一时之间,个个欢欣雀跃。

    有人高兴,捏着筷子敲击着碗盘打着节拍唱起了家乡的歌谣。你也唱,我也唱,歌声飘了出来。

    冼敬在门外听着,犹豫了一下,仍然决定进府。祝文认得他,急急的将他迎到府内,大声向祝缨禀报。

    堂上一静。

    祝缨笑道:“快请。”说着,离席走了出去。

    冼敬大步走了进来,满脸的愧疚之色。一见祝缨便说:“子璋,对不住。”

    祝缨笑道:“快来,詹事来是好巧。”

    宾主坐下,冼敬看了一眼满厅的士人,又对祝缨郑重说道:“我的过错。”

    “过去就过去了,休要再提。”

    冼敬叹了口气,只得坐到了为他新设的席上。祝缨绝口不提白天的事,而是询问今天杨静为太子讲经义。

    冼敬稍稍说了些概要。

    祝缨对南士们说:“杨祭酒的学问是极好的,平日难得听到。不是詹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