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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兄面相,必是有事而来。”

    冼敬道:“正事,有事相托。”

    杨静问道:“什麽事?”

    冼敬先盛赞杨静在国子监中所做之事,感叹道:“老师生前,也有这样的想法,只可惜天不假年,事务又多,竟未能做成。他老人家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欣慰的。不知国子监中,可有贤才以继前辈之志?”

    杨静道:“有,不给你,免得糟蹋了材料。”

    冼敬有点吃惊,一看杨静,仍然是那麽一张温和的面孔。杨静与刘松年全然不同,刘松年的脸上从来喜怒形於色,刻薄讥讽也形於色。杨静说话再刻薄,还是一副温和可亲的样子。

    “杨兄何出此言?”

    “冼兄身边小人太多,会学坏的。”

    “这话过了。”

    “余清泉是好人?令弟又是慈宽之辈?”

    冼敬张了张口,道:“他们总也不是……很……不会比那些纨絝蠹虫更糟糕。”

    “那就是很糟了,你非要保这些人,让他们擅作威福吗?”

    “他们都黜了去,架子就散了,老师的抱负也就没有实现的可能了。做事是需要人的,好不好,都得先留下。给我合用的人,我会将他们渐次替换掉的。”

    杨静很失望:“等你做成了,天下正直之士也被你身上的臭虫咬死了,你,也要被你身上的臭虫咬死了。凭什麽让别人受那等小人的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