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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府也是有欠朝廷的帐的,不过比福禄县的情况好一些而已。地处偏远、肥田不太多,农田水利也比北方差一些,一旦有小灾就容易大减产。哪怕朝廷减免赋税,官吏要吃要喝,还要向州府上缴钱粮,亏空就越来越大了。

    有了宿麦,五年不给朝廷交,百姓也能宽裕些,向他们追缴陈租也能缴得出来而不至於将百姓饿死或者逼成流民。则州、府、县三级也能用这一部分的收益来补些亏空了。

    只要旧帐一平没了负担,包袱一卸就能轻松上路了。

    祝缨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她这次到州城来还要同冷云再谈另一件重要事情——分成。

    就是税收的分成问题,层层上缴,得将这个比例给谈下来一点,要求南府往州府缴的比例是不是减一点?又或者是固定一个额度。与冷云谈妥了之後,她就可以据此再与自己手下四县再谈一下南府从四县抽成的比例。这也有利於清偿逋租。旧有稻米的成例不易谈下来,新种的宿麦的分成得跟冷云好好说道说道。

    薛先生眉头轻皱,祝缨却怎麽也不肯松口,她差不多能够确定,冷云又着急宿麦,至少有薛先生的进言。

    薛先生从她这里得不到支持,哀声叹气:“如此,又要蹉跎数载啦。不瞒大人说,我年过四旬,依然一事无事,实在惭愧。”

    “怎麽会是蹉跎呢?一年有一年的收成。”见薛先生还是愁眉不展,祝缨便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