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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是“会馆”。梧州会馆受到了冲击,但是福禄会馆没有,这些会馆早先在祝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房子是县衙的,商人交房租、县衙不管任何经营上的事只管收钱。是以县衙不知道其经营状况,梧州完全可以借这个壳子买卖。反正,“梧州”的这个范围变了好几次,福禄县的区划归属也变了很多次,外面的人根本弄不明白哪些特产是山里的、哪里货物是山外的。

    此外又有消息的沟通等等,到邵书新走的时候,连同与他接触的渠道都安排妥当了。

    邵书新对福禄县的士绅,又有了新的了解。然而也无法,还得靠着这些人办事。

    来的时候,是邵书新等祝缨,分别的时候却是祝缨送邵书新。邵书新离开福禄县就没有大张旗鼓了——他要避一避江政。

    走得远了,才有心腹凑上来道:“那一位,可靠麽?也不曾立个誓。大人,您可千万仔细,这一次有个万一,只怕郑相公那里过不去。”

    邵书新道:“还立什麽誓呀?这里都指她为誓。”

    “只怕别人……”忠仆依旧忧心忡忡,“江使君也不是善茬儿,这些南蛮子虽然号称士绅,染上商人习气,真能顾念旧时忠义?”

    邵书新笑了:“别人可不可靠都不打紧,祝子璋可靠就行了。情义是有的,他们的子侄仁途还指望着祝子璋呢,会听她的话的。”

    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