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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她盯着远方虚处,目光从远处移到脚面的方寸之地,公主独自想了一久,不知为何脸上微微有泪意。 “我儿是三月岀生,那时,我以为我的强求终有个好的结局。可如今,我可以允许晚郎不爱我。可是,砚儿,却必须活着。” 没有人知道那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秋清砚是公主的第一个孩子,是太子昐着长大的,是皇后亲自取的名。 非清即白,也是兄长对公主的孩子的期望。 已近深夜,冬雪漫漫,除却江承泽这个假神,四周空寥,烛色印在公主的脸侧,将公主的情绪一并漫漶。 那夜在宴上,醉酒的公主携着秋清砚回府,公主已然失德。 瑶言止不住。 不久,太子作了主,将公主口头定下亲事退了,逼秋清砚入赘公主府。 秋清砚入赘後没二年,皇后失宠,皇帝暴毙,太子在一片清君侧的乱军中登基。 皇城风雨飘摇,早无一处安身处,公主和皇后的安稳,全靠太子一人撑着,护着。 公主神思仿佛回到了兵变那一夜,她看见那在一片腥风血雨中朝自己走过来的兄长。 是冰冷的,也是温暖的。 可此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公主都只能用“怀念”二字提起兄长了。回想起与兄长的过往,公主也只余遗憾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