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
但祁生始终做不到像推开别人那样推开她,他那样主动掌握一切的人,也会有被动的时候。 火车上充斥着各种异味,比上车前更挤,总有人会打翻泡面或者水杯,又或者有站票的直接睡在路上,江渔夹缝求生找到了自己靠窗的座位,坐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总是会被各种动静吵醒,她梦到时间回到了上车前,她抱住了祁生,却被他狠狠推开,猛然惊醒才发现是旁边放行李的人挤到了她。 大概世界上很少有人会为了仅仅见一面穿过几百公里,但祁生会。 坐了一夜的火车,凌晨五点多才到盈城,其中江建烨打来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没被接听。 天色很暗,好在盈城并不像泠城那样冷,只是空气中有些潮湿而已。 她一连转了几趟公交才到镇上,家对面的河最近修了桥,她对着桥边的垃圾桶一阵狂吐。 门上的春联被撕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守孝的对联,上一次回来还是和韦明安一起,一年不见竟变得有些破败了。 院门是虚掩着的,江渔一推就走了进去,空旷的房子,堂屋的相片正对着大门。 看着遗像里的亲人,江渔竟一时失声,什麽话也说不出来,椅子上坐着她的爷爷,头发已经花白,有些恍惚的靠在旁边,仿佛在小声念叨着悄悄话。 看到江渔的时候,爷爷才使出力气缓缓走到门槛外。 看了看门口,却只有江渔一个人,爷爷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