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杂说
浣珠阁待到凌晨寅时方离去。 ??府里私下最热的话题,除此之外还有他和二夫人在膳席上的谈笑风生。 ??晏迎眉说她自作孽不可活,她没有做声,可以怎麽回答?要怎麽告诉别人自己心头丝丝作痛的伤痕,要怎麽说,她无法控制自己对他不再用情,却矛盾地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抗拒,有时候只想远离他,情愿双方只是路人。 ??笛音低回吟尽,沉入湖水一寸的足尖已被浸透,潮湿水意沿着袜子往上蔓延,也曾想过,如果就这样在无人之夜放任自己栖身湖底,是否从此便没了世间一切烦恼,再也不用爱,再也不用恨,再也不用忆起早逝的娘,和绝情负义的父亲…… ??轻轻甩了甩头,将不请自来的消沉而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从多少年前已是孑然一身,在这世上还有什麽好祈盼的呢,这一年来流了那麽多泪,也应该够了,从此以後,再也不要为任何人而哭了罢。 ??自水中收回双足,起身时指尖无声抹净眼底染泪的余痕。 ??片刻後,两道偷偷摸摸的人影走进水阁。 ??左寻右找却始终没半点发现,张绿漾懊恼地不住挠着後颈上的斑肿:“你说那丫头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跑到这儿就为了吹笛!早知如此你不要叫我跟来嘛!”躲在树後被蚊子叮得又痛又痒,强忍了那许久结果却是白受罪一场,真气死她了! ??明明是她自己好奇心重非要跟来看看,莫言心里暗自嘀咕,嘴里却不敢回半个字,只赶忙追上已快步离去的主子。 ??良久,再没有任何人打扰,湖边的芙亭里终於传出声音。 ??“这个又是怎麽回事?”庄锋璿朝已走远的两人扬颌,若说白世非娶夏闲娉是迫不得已,那麽这个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