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不管她再吵再闹,再糟蹋东西不肯吃饭,那些人都不理会她。每次匆匆送了东西进来就赶紧溜了,陈娇唱独角戏一样,非常抓狂。她想得太简单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麽谈条件?就算她不吃饭,竟然也没人理。 其实坚持了两天就挺不住了,人生来有七情六欲,对食物与生俱来的渴望,她的意志力根本没有强到能抵御本能。何况她不是真的想死,她还要留着性命回家呢,陈娇乖乖吃饭了。李存根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她太能闹,若真一直不吃饭,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别人家买来的女人,多少比她还能闹的,都是打服饿服的,他一点也不想那样对她,她能乖乖听话再好不过了。两个人每天只有两次见面机会,她还抗拒的很,所以即使他很珍惜这样短暂看她两眼的时间,也不敢跟她有太多接触,怕更加激起她的反抗情绪。 他每一次进屋,她都很防备,他只能从窗户後头悄悄看她,等她吃完饭才走开。 不清楚买她这家人的背景、来历、条件,一直不见天日关着,陈娇越来越焦躁,她的身体渐渐恢复,神经却更加紧绷。因为,猪养好了是要杀来吃rou的,他们还能容她多久。在这段无聊的日子,她没事朝外头喊话打商量,就把屋子摸了一遍。 床尾後放着一个小陶盆,撒了草木灰,估摸着应该是夜壶,她也将就用了。心怀恶意地想,管他们干什麽用的,弄脏了就弄脏了,谁让他们关着她。 这房子是泥巴墙,表面糊了一层白墙粉,时间长了,掉得差不多。地面是踩结实的土地,也没有磨平铺砖,刚发现时她欣喜若狂,是不是可以自己沿着墙根打个洞跑出去,墙上挂着锯子刀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