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 10月
看安媛,表情淡然,双眼无神,又一次轻轻叹气,她说:“病了。当着众人面倒下去,终於是累垮了。真不知道这一个月他是怎麽熬过来的,真是难为他了。” ??说完,易暖把苹果递到安媛手上,安媛僵硬地拿起摆在嘴边,索然无味的咬一口是一口。 ??“安媛,”易暖又在说,“医生诊断,说他是过度疲劳,睡几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今天醒了吗?”安媛问。距离葬礼已经过了三天。 ??易暖犹豫,但最终还是说,“没有。” ??“我瞎了也快一个月了,他会不会不醒来了。”安媛在问,嘴里的苹果变得越来越咸。 ??“安媛,”易暖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从那天起,安媛就瞎了。医生说这是间歇性失明,可是一个月了,安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甚至就要熟悉那种没有光明的黑暗了。 ??“会好的、会好的,一定都会好的,安媛!”黑暗里,安媛听见易暖哭了。 ??“嗯,会好的。”悲伤来的时候,安媛学会先安慰别人。 ??这样的安媛,让易暖从心里开始疼痛。看到从小的玩伴一夜长大,最多的感情居然不是欣慰,而是掌握泪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