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凶险!
桑德罗把车子开得飞快,时不时透过後视镜看一眼。 刘大仁抱着许宁染坐在後座上,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伤口,整颗心都绞得剧痛,尤其是那只手上,全都是许宁染的鲜血。 宁染又是痛,又是怕,细细地啜泣着。她每抽泣一次,伤口的血就涌出来一股,刘大仁又惊又痛,一声怒喝:“不许哭!”许宁染却根本不理他,抽泣得更凶,哭得他全然无措,只好更用力按住伤口。 伤很凶险,好在宁染一挡,刀锋在肩胛骨下方走偏,伤口虽深,却是皮外伤。 刘大仁这才长舒一口气。肩膀和手臂的伤口都要缝针,手臂伤口不深,麻药也打得少,缝的时候随着针线一拉,许宁染就在刘大仁怀里痛得一颤一颤的,瑟缩得像个小孩子,亏得他用力搂住,不准她挪动。 她可算体会到这个疼了!这还是打了麻药的,当时刘大仁在雅格城,肩膀受了重伤,还“为她打个架”,现在想来,真是逞强,不知道疼成什麽样子! 乱七八糟的全部忙完,打了防止感染的针剂,里面有些安眠的成分,许宁染倒是睡了一觉,但这两个男人谁也没回去,就在边上沙发里坐着凑合。这一次两个人倒是没赶对方走,刘大仁是没精神,桑德罗是不敢。 亲眼目睹这个男人在一瞬间爆发出的杀气,桑德罗才相信,他之前受到的“暴力警告”,都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这个男人,绝非一般的劲敌! 刘大仁找了个有温水的水龙头,慢慢把手上的鲜血洗乾净。对於刚刚在餐厅里几乎杀了个人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受——军人早已被训练到对敌人绝不仁慈,而任何伤害许宁染的人,就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