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子不高,毛发很重的白人坐在墙角地板上,冷冰冰地看着走过来的人,目光中有着雇佣兵特有的狠厉。看到苏颜的腿,小眼睛贪婪地闪了一下。 赵燮微微弯腰,跟着苏颜穿过监舍低矮的铁门。 “安德烈亚斯。”苏颜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随即弯下腰,用不甚流利、但很是好听的当地语言问了几句话。 赵燮好歹也在喀布什驻扎数月,大致听懂,她是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然後询问这少年雇佣兵是否会用英语或别的什麽语言。 原本无精打采蜷在地上的少年听到“律师”两个字,眼神忽然亮起,整个人像弹跳一样直起身。 赵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步按住他,阻隔在他和颜颜中间。 少年激动得带着哭腔,比手画脚地讲出一连串生硬难懂的语言,不全是阿鲁汉通用的达理语,夹杂着英文还有别的一些生词,一半时间里都像是激动而沙哑的呜咽,但赵燮听出他的话语里出现了好几次“mama”。 这个词,全世界的发音都差不多。 “是的。”苏颜也用达理语缓慢地、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尽力让这个年轻的士兵听懂:“你的mama,向我们写信。我来,帮助你。你要全部告诉我。” 年轻的雇佣兵忽然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愣了一下,眼神几乎难以捕捉地向身後的同伴一瞥,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苏颜立即会意, 半秒也没有犹豫,侧过脸对赵燮说:“给我一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