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酒

朴实无华的妆容，朴实无华的脸，但你望向她的时候，那双眼睛静如湖水无波，莫名让人感到心安。

    姚嫔膝下六皇子，年仅五岁，是皇帝最小的孩子，这些年在后宫虽有佳丽三千，但皇帝总会去姚嫔宫中坐上一坐。流云说，怀念旧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人和他一起怀念，姚嫔是懂自己定位的。

    姚嫔来看我，倒是在情理之中。这些年姚嫔私下关照我，无论是出自何种原因，皇帝一定是默许的，这种默许之下她很懂分寸，从未来看过我，自然现在也会继续这种分寸。

    姚嫔见我第一眼，没说我和我母亲长得像，我倒是很诧异，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别让谨烟和流云跟着你去北荣，她们留在宫中，我自会照顾她们。”

    随後她就挽起袖子跟谨烟一起在小院里择菜聊天，傍晚还和谨烟一起在厨房里炒菜。我以为至少会和我吃个饭，谁知吃饭时她就回去了，走时给留了一支青玉簪和两坛竹叶青。

    我原本并不关心姚嫔和谨烟说了啥，谁知晚饭谨烟却喝醉了酒，把一顿美味佳肴生生吃成了散夥饭。

    “此去北荣，我必和你一起去……哪怕是死，我也会死在你前头。”

    “她恨你，恨你母亲……谁不恨，半生都在这里蹉跎……”

    “那支舞那样……好看，难怪他会爱上她……为何就死了呢?”

    谨烟喋喋不休，断断续续的呓语，直到流云扶她去休息，她还是迷迷糊糊的说着。

    从前的故事，我不知道，或许是我并不想知道，因为记忆若停在这，总是遗憾，这座城里遗憾的人太多了，就少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