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前车之鉴
曾记得,他是皇后唯一的孩子?” 赵珩哑然,眸色痛了痛:“他这次做的太过,我把他废了,是为大邺的千秋万代考虑。可我没想过他会服毒,皇叔难道不清楚他什麽心性吗?他会自杀,皇叔就不意外吗?” 赵倧一挑眉:“我不意外。”果见赵珩拧眉,才添上去,“陛下一边捧睿王,一边对慎王的训斥不停。难道他傻到分不清自己父皇的心意吗?”赵倧的手虚指了赵珩一回,咬咬牙,“他若一心以为当初册立是陛下要捧杀他,会服毒自尽,我一点也不意外。” 屋里静默下来,屋外树上的蝉儿还在叫个不听,直把人的心都搅乱了。 赵珩觉得烦躁难耐,可曹皇后冰下去的屍身仿佛把他的心也冻起来,此刻的煎熬与後悔,就尤重。 赵倧看不下去了似的, 起了身,上前托着他胳膊,半扶半拉的把他从地上弄起来:“皇后的諡号,陛下想好了吗?” “文惠。”赵珩由得他动作,只是站起身来又弯腰下去,打横把曹皇后抱起来,踏着步子往内室去。 赵倧没跟过去,再跟上去也不妥,於是就在外殿等,心里又忖了下这个諡号,没多说话。 不多时赵珩就折回来,看了赵倧一眼:“追文惠皇后,葬入交陵中,辍朝三日,令服国丧七日。” 赵倧不置可否,随後问他:“那孙家呢?” 赵珩神色冷下去,听他嘶了一声,原本的黯然之中有平添一份阴鸷:“皇叔以为,内外勾结,干涉内宫,该怎麽处置?” 赵倧没再接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