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1碗8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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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瓜煮过的水,真苦啊。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哪一样不苦呢? 这再简单不过了。可她没有说出答案,只对着如柏勾勾手指,示意他将那一坛子“在忘”呈上来,她一饮而尽。 烈酒似火,在元阳腹中滚滚燃烧,拉着崔礼礼的手:“今晚这一桌酒菜,你用心了。” 不知为何,她从崔礼礼眼中没有看到欣喜之情,反而充满了慈悲和怜悯。 “你说——”元阳醉醺醺地问,“你你你,怎麽还可怜起我来了?” 如柏搀扶着她,她根本不听,抓住崔礼礼,口齿不清地问:“我怎麽会可怜?” 崔礼礼心底犹如裂了一道口子,往事涌了上来。 这三年之酒,确实是她杜撰出来的。 前世沈延离世,最难熬的就是头三年。不像元阳有自己的宫殿,还有有面首可以消遣,崔礼礼被困在县主府中,处处都是沈延生活过的痕迹。 第一年,她害怕看到沈延的脸,将他的画像都压在柜子深处。 第二年,她只会在梦里见到沈延的脸,可仍然会从梦中哭喊着醒来。 到了第三年,梦里也没有他了,甚至对他的画像视若无睹,整日琢磨功夫菜消解。 所以她才会说出“一年在眼,一年在心,一年在忘”这样的话来。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她的唇动了动:“贵人的苦,我懂。没必要熬着,自己的命才是命。” 元阳醉了。 如一滩春水,依靠在如柏肩头。 记不清模样的驸马,似乎就在眼前。没有脸的画都补上了面容。 她嘟嘟哝哝地说了好多话,如柏要去唤人来,她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