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嚎啕

    拿到卷宗後，西曼一口气请了好几天年假，窝在家里茶饭不思地研究起来。

    她仔细地翻阅着卷宗，把其中的细节记录在电脑和笔记本上。

    “死者身体乾净，与溺水环境不符……”西曼嘴里嘟嘟囔囔着卷宗上的细节。

    有一段话吸引了西曼的注意:“死者面色惨白，经屍检确认其体体内血液过少，极度贫血”。

    西曼有些不解，至少冯千千在生前从来没有贫血过。不管是在孤儿院还是长大之後。

    等西曼把卷宗里里外外翻了个三五遍，已经是三天后了。

    今天是冯千千的葬礼。

    西曼早早就出门了。与沉重的气氛不同，今天的天气异乎寻常地晴朗无风。

    西曼去了冯千千的本家，也就是穆惠和她养父冯博住着的家。

    她看着被白花簇拥的冯千千的黑白相片，不知为何似笑非笑一般轻喘了一口气。

    照片上的冯千千真的不会察言观色，现在还笑得如此灿烂。

    来参加葬礼的人绝大部分西曼从来没见过，都是与千千的养父母有着利益关系的商业夥伴。与冯千千能扯上关系的估计就西曼几个而已。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黑色西装，一朵白花别在胸口处。他们面上都一种严肃肃穆的样子，但其实根本毫不在意。

    穆惠和冯博对千千的态度几乎就可以左右这些人的态度。

    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养女罢了，没有必要那麽大费周章地去演戏——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