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奉城的春天不太平,洋人视陆钰诚为眼中钉rou中刺。他军务繁忙,没有闲心再来管我。 李府的太太经常叫二姐打牌,二姐听巧色说我最近精神不好,便打电话来叫上了我一同去。 出府的时候门口停了一辆二姐派来的车,不是督军府平时出行的车。我有些疑惑,巧色说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出行要低调。司机为我打开车门,巧色刚要跟上,却被告知二姐有件披风需要她去取上。 我点头示意她去拿,我先过去。 汽车开动,出了城,两侧的树木不断後退,这条路似乎总也走不到头似的,路两旁平畴漠漠,绿意盎然。我有些疑惑的发问。 “这是去李府的路吗?” 那司机并没有回应我,眼睛只盯着後视镜,我顺着他的目光瞧见有几辆车紧紧的追在後面。 我心头一紧,一定是有人要绑了我想威胁陆钰诚,我迅速反应过来,从後面双手勒住司机的脖子大喊“停车!”高手就是高手,我这样偷袭,结果他立刻反应,猛的转弯,我整个人被甩到一边,他反身一只手迅速掏枪砸在我头上,我慌忙伸出手去,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那人轻松的掰开我的手,然後再次猛的用枪敲在我头上,我被敲的眼前发昏,趴在後车座上。 汽车掉头猛的加速,冲着尾随其後的车子撞过去,那人似乎红了眼,抱着必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