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快去快回

影逐渐清晰明朗。

    ??是很温和的一张脸，但是脸上有胡茬，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颓废。白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针织外套，也许是驼色的。肖段说不清楚，灯光太暗了。

    ??“小姑娘很可爱哦。”

    ??他来到方琦面前，蹲下来，面带笑意。

    ??肖段一开始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走过来。後来她才想明白，一个女孩，在公众场合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梅景这麽做，只是为了保全这个刚刚失恋的女孩的一点尊严。

    ??对一个陌生人都这麽温柔体贴。这就是他。

    ??方琦坐在凳子上，眼神迷茫。

    ??梅景转向肖段：“你是她的朋友吗？”

    ??肖段点点头。

    ??“送她回家吧，都这麽晚了。”梅景笑了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肖段抿唇笑了一下，并不是很知道要如何跟陌生人相处。

    ??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熟起来的吧。

    ??其实1984不只是是酒吧，也是书店。肖段常常去那里看书，周末的时候在那里泡上个半天，点一杯酒精浓度很低的果酒，歪在沙发上歪一个下午。

    ??然後就又遇见过梅景很多次，渐渐熟起来。在一起好像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肖段已经想不起来是怎麽在一起的了。就像天黑一样，说不清楚是在哪一个节点天黑掉了。只有在它完全黑掉以後才会感叹一下：原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就是这种感觉。

    ??“没有节目，今天我休假。”

    ??“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