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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裴易铮略施了法术,看着那一些东西一件一件从柜子的上面的掉下来,好像是有什麽人赠给自己似的,裴易铮白衣柔软地垂落下去,顺服地贴着他的身体,连同眉目也柔和了一些。 裴易铮慢慢的弯下腰去,却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幅脏兮兮的的画,他双眼望着地面,一眨不眨,神思不属。 裴易铮就这麽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屋子里渐渐没了光线,裴易铮仰起头,眉眼有些恍惚。裴易铮好像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比三千年更早,究竟是什麽时候,裴易铮都有些忘了。 此时,裴易铮多少都丢掉了平时那一张伪善的面容,终於是露出了几分阴戾的神情。 裴易铮承认,他并不喜欢人族,不能说人族,妖界,还有魔界的人,他同样也不喜欢,所以当他发疯的时候看到了陆溪瓷,哪怕是心里头,隐隐的知道陆溪瓷同他有几分关系,但是裴易铮还是下意识的便想杀了陆溪瓷。 陆溪瓷之所以没有死,完全是因为裴易铮打算用着这麽古老的手段弄死她时,拖延了时间,在那短短的几寸的功夫之间,他也不过是看着陆溪瓷因为空气嫌少而面目扭曲的一张脸上垂下来的几滴泪,裴易铮莫名的生出了几份感触,心里头开始有了动容。 好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裴易铮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早该死的。 他明明应该对他她厌恶至深,为什麽留着他她并不杀她呢? 算来算去,是从发现了陆溪瓷的古怪之处,是从好奇开始吗? 裴易铮冷冷的笑了一声,想起了陆溪瓷一次又一次的魂魄的轮回,还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