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陆溪瓷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眼尾稍稍的红了一圈,盯着他欲言又止。 裴易铮猜也猜得几分大夫同她会说些什麽,许是心里有了底,他只是稍稍抬了一眼帘,并不将这些看在眼底。 他没有问话,陆溪瓷稍稍的出了神,“大夫说你并没有什麽要紧的,好好养着,今年的冬天你就可以下地了。” 须臾,陆溪瓷便岔开了话题,又说起长乡镇的秋菊开得很好,比画上还好,说长乡镇是个不错的地方,说他如果稍好一些,出去走走,大概会喜欢上这里。未了,又细细的问了他可有什麽愿望。 “你我说来也是萍水相逢,不必cao心了。”裴易铮那狭长的眼睛扫看人时便带着疏离。 陆溪瓷度其意思,目光停了一停,然後从心里头涌上了一股难堪,“当我包揽闲事,既然说也无益,不如不说罢了。” 陆溪瓷纯粹是瞧着太医说他约摸活不过冬天,出於一种对弱者的同情,被他说来倒像是自己眼巴巴的凑上去讨人嫌似的。 许是瞧着她脸色不太好,大有甩着袖子便走的趋势,裴易铮态度不禁地软了软,“若是冬日下雪,我有预备下酒的习性,不知家中可有酒酿。” 陆溪瓷常日吃些蔬果,连rou都很少吃,更何况是酒,长乡镇的酒可烈着呢,往日里头,她喝上一盏便醉醺醺的要睡上一日。她张了张口,唇舌却鬼使神差的拐了个弯。“有的。” 说完之後陆溪瓷便扶着额头无声的惊叹了一下,说裴易铮不会说话,他嘴不是挺甜的嘛,一个“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