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506病房门前聚着一群人吵吵嚷嚷，艾媛刚下手术就被叫了过来。

    “我是我妈的大女儿，我说不行，谁也没资格同意她出院！叫你们院长过来！不然我投诉你们医院！”一个中年女人拦在门口，理直气壮地叫道。

    “是病人要求终止治疗的，你们家属和病人的意见如果不统一的话，可以先协商清楚。”一个值班医生手里捧着一遝协议解释道。

    这时，一个穿着旧西装的中年男人凑到大女儿身旁，压低声说:“姐，要不妈就住到你家去吧。你把妈住的那套房子都租了，妈回去也没地方住啊。”

    “闭嘴吧你！妈住院治病不要钱啊?不租房子哪来的钱?反正咱妈的病治得好治不好，待在这里总是对的。现在有多少老人能有这样的条件养老送终啊?”大女儿说完，又特意提高声音向房间里说:“咱们就知足吧！别瞎折腾啦！”

    只见房中已收拾整洁，手提袋和大旅行箱安静的靠在病床边，华奶奶坐在轮椅上，只用清冷的背影回应这一切。

    “这里是病房，请不要高声喧哗。”艾媛上前制止。

    “小媛，你来啦?”华奶奶终於开口:“你陪我到楼下走走吧。”

    大女儿这才放开拦在门上的胳膊，心不服颜不悦地让到一边。

    艾媛推着华奶奶徐行在沥青铺成的亲水步道上，落了半截的夕阳在湖面上投下一长串粼粼浮光，金辉洒在身上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