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身孕
他这模样,开口第一句便是:“先把药喝了。” 林钰在他身边坐下,舀起一杓黑浓的苦药吹凉了送到他嘴边,李鹤鸣瞧了眼她捏着杓子的手,张嘴喝下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掌,长指一拢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看样子是不打算松了。 林钰没办法,只好放下碗,换了只手给他喂药。她瞧李鹤鸣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柔声道:“我方才送老太医出去时,他同我说了话。” 李鹤鸣还在装,开口时气都是虚的:“说什麽?” 林钰捏了捏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说你的伤并无大碍,好好将养即可,你不要装。” 李鹤鸣被拆穿也不羞恼,直接一把将林钰扯到自己腿上坐着,能屈能伸道:“那不装了。” 林钰吓了一跳,立马要从他身上起来:“做什麽呀?身上还有伤呢。” 李鹤鸣搂着她不撒手:“别动,我抱会儿,没伤着腿。” 说着,他端起剩了大半碗的药一口喝了个乾净。 头次药熬得重,喝进胃里苦得发酸。李鹤鸣皱了下眉,感觉鼻子里全是涌上来的药气。但在这苦涩药味中,他还闻到林钰身上浸染着抹淡淡的佛香。 他在她衣裳上嗅了嗅,宽大的手掌往她腕上摸去,摸到了一串念珠。长指摩擦过打磨得圆润的檀木珠子,李鹤鸣问她:“求了神佛?” 林钰点头:“拜了一拜。” 她本不信神佛,如今改变心意,想也知道是为谁。李鹤鸣轻轻挑了下眉,明知故问:“为我求的?” 他语气淡,却听着怎麽都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