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咬死你算了
林钰舟车劳顿数百里来到汲县,眼下李鹤鸣性子驯顺得不像话,柔软湿热的舌裹着她纤细的手指舔了一口,便将她湿漉漉的手指吐了出来。 他顺着她的指尖吻上去,低声问:“你是来看我,还是特意千里迢迢来训我。” 林钰将手指擦过他的唇,不答反问:“你做了什麽该挨训的事吗?” 李鹤鸣动作一顿,想起自己怀里仅剩的几块碎银,硬撑着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林钰掏出荷包,从中取出了一张折得规整的信笺,是李鹤鸣寄给她的最後那封信。 她展开信,认真将上面他亲手写下的那句话读给他听:“萋萋,没钱了。”学的还是他平时说话无甚起伏的语气。 李鹤鸣本来还希冀林钰从都城出发时没收到信,眼下侥幸破灭,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那一千八百两,避开视线不吭声了,但手却还不肯从她腰上松开。 他在外从来威风凛然,少有处於下风不敢出声的时候,林钰扳回他的脸,问他:“你做什麽了?这样短的时间便将银子全花光了。” 李鹤鸣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当回菩萨,但他不管帐,一下子挥霍出去近两千两银子,心里难免有点虚,毕竟他一年的俸禄也才百来两闲银。 别的官员放纵或是靠贪污受贿,李鹤鸣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事,贪是没法贪,他也学不来那勾当,偶尔的奢靡之风全靠办事得力的赏赐和李家积累下的产业顶着。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沉默了片刻,同林钰道:“不是说好给我花?” 这话算是点了火,林钰气得咬他的唇:“你是三岁稚子吗?给你多少你便花多少,半点不知节俭。我给你两千两银子,是担心你一人在外需得着钱,却也没叫你这样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