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入狱
怕被我责罚,谎称乃宫女所为。” 崇安帝不会平白无故提起陈年往事,朱熙微微抬眸看了眼桌案後神色不明的崇安帝,谨慎回了句:“儿臣依稀记得。” 崇安帝抬手指向方才朱铭所跪之处:“他自小气傲心硬,当初便是像方才一般挺直了肩背跪在地上,无论我怎麽问,他都矢口否认,将过错全推到宫女身上,不肯承认半字。” 明明朱铭做错了事,可崇安帝提起此事时语气中却并无责备之意,反倒像平常人家的父亲,对自己最为年幼也最顽皮的儿子有一种难以自持的怜爱。 “可他那时年纪多小啊,小小一个人还不及我剑高,总会露出马脚。他嘴硬如铁,但打碎僧帽壶的右手却一直藏在背後,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知子莫若父,这麽多年过去,每次他在我面前说谎,都会不自觉将右手背在身後,从来没有变过。” 言已至此,朱熙已明白崇安帝想说什麽,他垂下了眼,没应声,等着崇安帝一如既往对朱铭的宽恕。 崇安帝兄弟诸多,幼时未得几分父爱,是以格外重父子之情。这情不止惋惜才能卓越却双腿残疾的朱熙,也疼他一错再错却战功累累的幼子朱铭。 崇安帝低头看向阶下坐在轮椅中不声不响的朱熙,好似认真地询问道:“朕刚才没注意,你六弟说他没有做过的时候,他的手是背在了身後,还是放在了身前?” 帝王未看清的东西,为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