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
郑文淑的担心不是多余,事态还在继续着,不仅衙後街被深深地卷入其中,每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这天早上,岑华年刚进校门,便被一名带着红箍箍的陌生面孔通知到学校礼堂去,说是荔川县教育界联络总站召集开会。 咦,怎麽发通知的不是校领导小组了?岑华年感到有点奇怪了。 但他没有想到,还有出乎他意料的。当他走进礼堂的时候,发现姚显贤早已站在主席台上,只不过他这次没有了座位,而是站在台沿,低着头,脖子上还挂着个大纸牌。 这是怎回事?岑华年懵然了。但未等他回过神来,一声怒喝便传了过来―― “将岑华年揪上台来!” 立地,主席台边冲出两个红箍箍,不由分说地将岑华年架到台上,并顺手给他挂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大纸牌。 低头看着写在纸牌上的大字给自己安的名头,岑华年非常惊诧了:自己不过一个小学校长,而且这个校长一直当得很窝囊,处处被姚显贤压制。衙後街的人谁不知道,除了现住着的几间房子,父亲那点家业早已变成了立民小学,有什麽资产可言?就是这几间房子,也是房改时镇里给置换的,比原先和立民小学连在一起的自家老宅小了许多。说自己是父亲的孝子贤孙,肯定是指继承他的遗志,执掌了立民小学,可这有错吗?问问这里的老街坊,谁家的孩子没受惠於这所学校,谁又能说老父亲和他办学是罪过? “怎麽,不服气?”看到他缓缓抬起头来,似是要观察一下礼堂内的情势,一只细白的瘦手立地从边上伸过来,用力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一听那尖利的嗓音,他就知道,她是老师羊琼华。 她怎麽会这样?岑华年十分震惊了,昨天上午不是还态度谦卑地向自己提出想减少点课时,怎麽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