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下)
餐桌上的气氛很好。大家愉快地聊着。好几次,岑新锐很想问问,居民下放时,是不是文一清自己悄悄去衙後街接的马婶,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住了。 他想,尽管自己是知青,与文一清“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毕竟马上就要走了,而他们母子还得呆在这里;纵然这里的乡亲没有将他们当另类,可他们毕竟不能正当享有合法权利,只能依靠别人的庇护,够可悲的了。自己再不能刺激他们。 中饭很快吃完了。又聊过一气後,岑新锐起身向马婶和杜蓉告别。 “我们再走一程。”文一清陪着岑新锐走上了屋前通往集体户的道路。 两人默默地走着,踌躇几度後,岑新锐到底忍不住,问道:“一清哥,你当年被判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唉,说来话长。”文一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有顷,转身看着岑新锐,说道:“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吗?” “我信。”岑新锐真诚地望着他。 “为什麽?”文一清追问道。 “就冲我们在这认识後你给我的印象。” 闻听此言,文一清苦笑了。 岑新锐静静地看着他。 好一会後,文一清方声音低沉地对他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一九五九年,文一清在地区卫生学校担任病理学教师,认识了一位来自荔川的女学生。由於对方是家乡人,学习也不错,所以与之就有了较多的交往,而且看着看着双方的感情在加深。 可就在一次对方在他宿舍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