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身！”

    ??“可是……林池，你不是无神论者吗？”她扭过头，“我知道水族馆里没有美人鱼，也许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可我就是想去看看。”

    ??李豆蔻的侧脸倒映在玻璃窗上，看不到眼神，但林池觉得豆蔻的样子很悲伤。他不再与她争辩去哪儿，而是温和地说：“行，那我们就去大连，也挺好的。”

    ??总而言之，她想去哪儿，有他陪着。至於有没有美人鱼，她说有，就有吧。

    ??这时候门被推开，林叔叔的表情有点古怪，他说：“豆蔻，你出来一下。”

    ??林叔叔走路有一点点跛，算不上太明显，是那次车祸的後遗症。雨天的时候，他的膝盖就会疼得厉害。李豆蔻特地跟电视里学了推拿，每逢雨天，就是她“上岗”的时候。

    ??三天后，林家来了一位客人。

    ??李豆蔻曾想过很多次再度相逢，可是这一回，当母亲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如果不是事先说过，她也许都快不认得她了。

    ??其实mama五官的变化并不算大，相差的，无非是成年女子後天的气质。赵眉眉穿着一套运动服，胖了许多，脸色也红晕了许多。可是在李豆蔻的印象中，她mama该是那个照片里穿着旗袍，喜欢听黄梅戏的女人，瘦、孱弱，发起脾气来让人心疼，真担心她会晕倒。当年她很美，美到李豆蔻怀疑自己是抱错的，如今她仍美，只是胖了，像个持家的中年妇人了，反倒跟李豆蔻有那麽点相像。只是这份相像，不过是外表上的，骨子里，早已分崩离析。

    ??原来，她是去了俄罗斯的喀山。从中国的北部坐火车去，完全不需要跨海。

    ??所以，李豆蔻所固执地以为的，母亲坐着轮渡去了海那边的城市，她站在船桅旁边，脚底下是飞跃的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