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次怀胎,是想要个女儿的。日後她也时常後悔,自己险些命丧在产房里,怎麽生出来个景宴那麽顽皮的。 人人都说景宴太像父亲,她心里有数,可嫁也嫁了,生也生了,又不能塞回肚子里去。 景宴一天天长大, 她好像守着年幼的贺时渡那样。 她不知道为何一个小孩子会什麽都不服气,天也不服气,地也不服气,而且越打他越反叛。可她又很疼惜景宴。 景宴幼时养过一只小犬,平日里的景宴也是尽力地欺负了它,直到那只小犬病逝,景宴的伤心持续了半年。 贺时渡告诉他,以後他还会亲自送走父亲与母亲,这样的别离不计其数。 檀檀听到那一席话,才终忍不住问出了心里那个埋藏了很久的问题。 「坏十度,当初没有非儒的话,你真的舍得杀死我吗?」 她不在乎他会不会杀死自己,只在乎舍不舍得...其实答案不必他说,这些年他何尝不是在弥补? 「你说呢?」 「我要你亲口说。」 那时他想过许多种要杀死她的法子。 他不舍她疼,也不舍得她不明不白地死去。後来他冷静想过,其实旁人都看得出他舍不得下手,只是他赌气地一定要找个杀了她的法子。 他对自己足够心狠,舍不得杀她与会杀她,完全是两码事。 「舍不得。」 「那我真的死了,你会爱别的女人吗?」 「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 这种假设,谁都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可现实却是他这些年来也只爱她一个,更甚过爱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