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贺时渡呷了口酒水,笑意善恶难辨,道:「这楼仲康,如今竟也敢欺到我头上了。」 檀檀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闹剧,就连她都知道那玉碑是珩阳灰玉。 「这分明是珩阳玉。」她反驳道。 檀檀声音不大,毕竟不敢在这时当众驳斥了贺时渡。贺时渡将一颗葡萄珠子塞进她口中:「乖人儿,好好吃你的葡萄。」 贺时渡又对诸臣道:「我命柳玉安去教楼仲康识文辨玉,不但不见成效,反倒让楼仲康拿一块假玉糊弄我,既然楼仲康不在京中,便先治柳玉安的失职之罪。来人,去将柳玉安带来南池。」 檀檀睁大了双眼黑葡萄般道眼睛:「你…」 有人疑虑道:「大司马,柳玉安在文士中颇有声望,此举恐怕会引人口舌…」 贺时渡轻笑了一声,「除了有一副口舌,他们还有什麽?」 众所周知楼仲康是粗人里的粗人,而柳玉安有一身燕地惯出来的细致毛病,让柳玉安去教楼仲康,八成是鸡同鸭讲,更别指望能教会楼仲康什麽。 贺时渡此举,只是为羞辱燕国人,他们的公主在他手上,柳玉安等人傲骨再硬,也得折断。 檀檀恨自己当日没有废了柳玉安一双手,才让他屡次受辱。贺时渡叫人赏了柳玉安一顿鞭子,还没用完刑,人就昏了过去。 檀檀求贺时渡:「你能不能放过柳侍郎呢?」 他勾起檀檀的下巴,迫着她仰视自己。 「檀檀与其担心这些奴才,倒不如花些时间想想要怎麽杀我。」 「噗通」一声,是檀檀跪在了他脚下:「我求求你了。」 她双手攥着他的衣摆,看上去不但不可怜,还有些难缠。 「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