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手术
的感情所负累。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多情种。 竟然这麽关心恩人,到了关心则乱的地步。 几局之後,傅娇娇催促着他睡觉,“你安心睡,我在这儿守着你,明天你手术之後我也寸步不离,所以什麽都不用想。” 这个时候,真希望有一针麻醉剂,打下去睡一绝,再睁眼时一切都好了。 傅娇娇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她从来没这麽紧张过,事情交在自己手里和事情托付给别人是完全两种感觉,她自己做什麽都不害怕,但指望别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忐忑,不安,还要在这种难捱的情绪里付以最大的耐性,不让自己失控,时刻保持冷静。 直到年鹤霄进了手术室,她才忽然想到,她似乎没有问过他,如果万一,万一有什麽事,他想她做些什麽。 要不要通知年家的人。 她拐带了人家的儿子到德国手术,年家却一个人都不知道,如果出了事,该怎麽跟三太太交代。 还有年鹏程,她需不需要做些什麽,惩罚了对方,好让年鹤霄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慰。 太多太多奇怪的情绪,让傅小姐坐立难安。 偏这种手术时间不短,她吃不下饭,甚至连喝水都觉得是负担。 人在极度担心的时候,所有的生理需求都可以弱化甚至是忽略,身体似乎在某个层面达成一致,只供给着焦虑这一件事。 等到年鹤霄被推出来的时候,傅娇娇立刻迎了过去。 人还在昏迷,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绷带,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傅娇娇感觉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这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