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跟在年鹤霄身边的两个手下都偏过头去,此等美景不是不想看,实在是不敢看,其中一个老实的甚至已经红了脸。 年鹤霄也有点抱歉,先是用中文说对不起,然後又说了句“sorry”。 毕竟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一点儿都不介意,反倒还细细打量着他们这三个闯进自己公寓的男人,这让年鹤霄一时有点儿不确定对方是传统保守的国人,还是只有一副东方皮囊的西方女郎。 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女人依旧盯着他看。 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身材高瘦,生得面若冠玉,眉清目秀,尤其一双桃花眼,平白染了几分笑意,哪怕他现在薄唇紧抿,还是叫人觉得很好亲近。只是肤色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白,再加上他脖子上搭着的围巾和手上戴的皮手套,让人一下就能猜出他的身体状况。 是个病秧子。 寻常男人哪会那麽娇气,把自己裹得这样严实。 见她不说话,年鹤霄想起桌上那本书和西式的点心,中不中洋不洋的。 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紧接着,用日语说了句对不起。 赤脚站在地毯上的女人把手里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了沙发上,水珠顺着头发流下来,先是脖子,然後是锁骨,最後落进了那件单薄的睡衣里。 “我听得懂,看都看了,道歉什麽的就是走个过场的事儿,倒是你最後这句道歉,我有被冒犯到。” 从年鹤霄身边走过去,到沙发上拿起一条披肩,旁边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又一次瞥见了她如玉的肌肤,脸腾一下红了。 女人笑出了声,边笑边蜷进沙发角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只露出一双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