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 1句坏话也听不了
以为自己不在的这三年,Michael全心做事,能有什麽建树,没想到他虽然没有糊涂到把江山拱手让给傅锦珩,却也仅限於如此了。 这太让傅娇娇挫败了。 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再想去倒,被年鹤霄制止了。 “你喝得够多了,再说,该借酒消愁的人是我。” 男人自始至终都很从容,没有一丝急躁神色,和上次她去见穆严的时候截然相反。 像是彻底绝望了之後的平静。 一这麽想,傅娇娇就更自责。 “不用觉得抱歉,之前我确实很着急。”不然也不会冒着这麽大的风险,把她从国外救回来,“但後来就不急了。” “你不是说要帮我夺权麽,我想有你帮忙,我应该能快点做完这件事,病治不治也就无所谓了。”晃着酒杯啜饮了一小口,年鹤霄说这话时面色寻常,完全看不出一点难过。 对他来说,报仇是最主要的,治病的目的只是怕壮志未酬身先死,并不是为了苟活人世。 两个人回到衡山路,是夜,年鹤霄第一次住在了二哥从前的那间卧室。 并非是因为寄人事无望,所以求神佛保佑,故亲显灵。 他只是觉得要去看看能触动自己的东西,提醒自己时日无多,应当斗志更胜,切不可消沉。 像是把疤揭开了细细撒上一层盐,心口堵得难受。他没有打针,只喝了一瓶威士忌就昏昏入睡。 梦里梦外连成一片,也分不清真真假假,头疼欲裂,好像那块碎片又往深处扎了一下,搅动着,血rou模糊。 “年鹤霄。” “年鹤霄。” 有人在喊他。 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