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与李天机
很熟悉得场地就像是天空中漂浮的云彩,一阵风吹过以後已经变得缥缈而又遥远。 我们沉默了大约十分锺的样子,我头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看着吊有菱形木格的天花板,他则盯着桌子上的玻璃茶杯。我们都在等候着情绪的集结,等候着想说话的那一时刻。其实两个男人在一起除了抽烟喝酒要想引出各自心里面的话语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并且大多数人也没有那麽多的话语要讲,但是我似乎好久没有说话了,他可能也有着同样得感觉,就像是生活在一个无言的世界中太久了,当自己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只看见匆匆的人群,却只听见喧嚣的声音,嘴唇张开一半,沉默了!我只能这样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是封闭的,到处都是门,而我自己首先把门给关上了,今天有人过来敲门,可那个门是有着指纹识别功能的,它识别的不是指纹,是心路。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相知,有太多复杂的考验,并且不管多复杂,心路验不过,永远也是站在门外。张朝北开始说起来,我根本不需要插话,不要以为这种门开了以後会有什麽高深的东西出来,也只不过是一些平常的事罢了,但是门不开却永远在里面烂掉了,和躯体一起消失在宇宙的冥冥中。 他首先讲了关於一个他称呼为“李天机”的同学趣事。事情是这样的,李天机是一个来自GS贫困地区的同学,进入军校对於他而言自然是一种命运的飞跃,他家里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山叫崆峒山,是一个道教的圣地,他从小在家里乾活的时候就喜欢和那些穿着蓝色道袍的道士玩。後来一个满面光滑、不长胡须的道士开始教他奇门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