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落葵

愣，绦朱却是以为落葵还不知好歹，正有些气色，却从灯下看到泪水划过落葵的侧脸。

    落葵微微弯腰，以额抵地，给顾砚龄磕了一个头，这才缓缓起身，语中哽咽道:“姑娘，落葵错了。”

    这下又轮着绦朱愣神了，一向口齿伶俐，性子高傲的落葵何时这般认错过?

    顾砚龄盘腿坐在窗下，对上了落葵盈着泪水的眸子，只见她微微侧头看了眼立在一旁的醅碧和绦朱，随即哭的更为厉害，语气中多了几分自责与悔悟。

    “是落葵从前容不得人，总想与醅碧她们争个高低，说话没有顾忌，姑娘屡次提醒，落葵却未听进去，今日还闯了大祸，连累了姑娘，奴婢——”

    话语被哽咽声堵了下去，醅碧她们却见落葵已是哭的全身都不自主地在颤抖，今日足足被打了那麽多耳光，伤了脸，又在那跪了许久，的确是不好过。

    醅碧心中不由软了几分，绦朱虽从前不喜落葵的做派，但到底不是落井下石的主，哪怕今日的确是落葵自己招惹的祸事。

    “姑娘，求姑娘处罚奴婢，奴婢绝无半点怨言。”

    落葵微微膝行上前几分，伏在顾砚龄的脚踏边，抬起头来，那满脸的泪水尤显得凄楚可怜，耳畔却是传来落葵断断续续的话语。

    “只是……只是希望姑娘能原谅落葵一次，给奴婢最後一次机会……”

    看着落葵灰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明明脸上疼痛的已死死咬住发白乾裂的下唇，可一双略显晦暗的眸子此刻却定定地看着顾砚龄，此刻在灯下，醅碧和绦朱都能从中看出那份希冀和忐忑。

    就像是落於洪水中的人，看着眼前一块浮木一般，那便是她最後的希望和寄托。

    醅碧终究是有些不忍，正要开口，却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