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收兵
冽的夜风将他们的玄色衣角吹得猎猎作响,一时间压迫力惊人。 他将手悄然探入袖中,握住藏在袖中的硬物,冰凉的触感令他头皮发麻。 斜对面的奢华酒肆中,正人声鼎沸。与人拚着酒的纨絝子透过大开的窗户往外扫了一眼,突然脚步一虚跌了个倒栽葱。一身衣物皆浸上了酒渍,他连声说着抱歉,推开众人出了雅间。 卖胭脂水粉的商铺老板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堆着笑将店面打烊。门闩插紧後她却站在门後没有动,一脸肃然地等待着最後的信号。 处於风暴中心的贺兰舒却一脸淡定:“左使大人,您这是何意?我从未背叛过您,血契的压制想必您比谁都清楚。” “是啊,”太簇轻轻巧巧地往院中扫了一眼,看见贺兰氏族人们屈服於血契,不得不低头的模样,心情突然大好,“这样才对嘛,真动起手来,你们谁也斗不过自己身上的血契,我魔族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你们灭族,所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不经意流露出的怨恨神情,知道了吗?至於你——” 他转向贺兰舒,“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只相信我自己。你毕竟养了他这麽久,母性的本能说不定会不经意间坏我大事,所以,就暂且委屈一下族长,在自己房中侍花弄鸟一段时日吧。等到此间事了,我会还你自由的。” 血契未解,又谈何自由? 贺兰舒未揭穿他的话,只是朝院中众人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沉声问道:“我族人呢?您可愿不伤他们分毫?” “这是自然,他们对我可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