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绑住
茅草茸顶的房舍,里头只有几样简单家具,和常年不灭的烛火。 窗外的天不知道黑了多久。也许是一日,也许是几日,贺兰宵已经记不清了。因为这里没有正常的日月轮转,需要人催动阵法才能将黑夜白天转换。 几棵苍天大树耸立在屋外,他前不久还在树下练过剑。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到师傅的紫云壶,以双手被束缚住的姿势。缚住他的绳索是用肥遗之皮专门制成的缚魔索。因肥遗是见之天下大旱的怪蛇,即使是蛇皮,对魔族来说也能造成不小的杀伤。 他将手递给师傅,任她捆住时,她就已经解释清楚。 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体内的水分像是要被腕上的绳索吸乾,好渴。 他舔了舔嘴唇,已经乾得开裂了。 樱招在这期间只来看过他一次,她告诉他,燕迟和苏常夕体内的毒素已解,没什麽大碍。那个别派的女修伤得重一点,仍在昏迷,不过体内余毒已清,也算是没辜负他们几个拿命去救她的一番好意。 其余被残害的修士们由於屍骨已被烧光,只找到几块可以辨认的令牌,樱招便依着令牌上的字迹一一通知了师门,让人过来处理後事了。 “燕迟醒来之後问起你去了哪里,我告诉他,你有别的任务,”樱招停顿了一瞬,“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能再回苍梧山了,对吗?”贺兰宵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他坐在椅子上,微仰着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