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
可她是个睁眼瞎。明明知道他是一头狼,却还尽心养在身边,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当傻子在看。 樱招突然转变的态度明晃晃地表明了她只是一时心软而已,并没有原谅他。贺兰宵沉默着端起茶壶又喝了几口,才轻轻将它安放在桌上。 一时无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在四壁间回荡。脉搏静静地回流到心脏,被攥紧似的,闷闷地、迟缓地跳动。贺兰宵看到樱招在他面前蹲下,盯住他的眼睛问道:“好些了吗?” “嗯。”他点点头。 “那麽,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你说。” 屋内没有一丝风,放置在桌上的烛火却在轻轻摇晃。樱招的瞳孔有光斑在闪动,她眨了眨眼,先问他:“你的名字,是叫贺兰宵吗?” 她对他已经不信任到连名字都产生了怀疑。贺兰宵张了张嘴,不禁低笑出声,只是那声笑太过短促,听起来竟有股难喻的绝望。 “是。”最终他还是这麽回答了。 樱招接着问道:“你来苍梧山,有什麽目的?” “贺兰氏,男子世代修仙,我只是按照家规,被送往仙门而已,”他顿了顿,“至少我了解到的事实是这样,其他的,我不太清楚。” “你是通过什麽办法隐藏魔气?” “不食五谷就行,万不得已要吃的情况下,族中还有密制丹药可以压制。” 所以贺兰氏的确算不上清白。 而且他用於辟谷的那片祝余,还是她亲自带着去采的。 怎麽能傻到这个地步呢? 樱招的眼神从他脸上轻轻掠过,忽然不想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问了。她沉默着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