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庚子开堂
去休息了。 等壮汉叉起他的腋下,将他从小木车放到背篓时,我才第一次看见刘公公的下半身:从大腿根部齐齐切去,只剩两坨不那麽壮实的桩子,用绸布包住。若不是这麽近距离,那对桩子平时只能被长衫大褂遮住,不能瞧见。 刘公公被安置好後,叫我这两日不要外出走动,听婆婆们安排,三日後的堂会上,不可以表现出会汉话的样子,也不可以说汉话,任何人与我招呼,就装听不懂,剩下的他会在会馆接应。 人在屋檐下,只能照做,何况就刚才那些动静,谁都不会愿意与那四位婆婆为敌吧? 接下来的三天,可谓熬折至极,除了吃喝,就是日日被抹了些奇怪的油水被婆婆们守着晒太阳,还要学几句异族的对话。 每日三餐倒是不错,卤鸡、湖鱼几乎顿顿有,第二晚还给弄来了一大壶青梅酒。虽然酒味不浓,却把泉叔给高兴坏了。躲在别院不能出门,无聊是一桩,无酒无烟真真要了泉叔的老命,那天借着酒劲,我问起泉叔关於郭家的事来。 “想听个什麽新鲜?”泉叔放下手中筷子,有些严肃。 “倒没刻意想听什麽,泉叔您就说您能说的部分就行。”我深知老家夥不可能全说。 “嗯……那就说说你的爸爸和你的父亲的事儿吧……” 这一句让我噎了半晌,虽然话有些粗糙,却让人无法争辩。 泉叔嘬了一口酒,靠在竹椅子上翘起腿伸了个懒腰,说道:“他俩,一个是富家公子,一个是有才举子,一个被关在遮云堂的牢笼中,一个躲在临益书院当教书先生, 你觉得,他们还能有什麽关系?” 我摇摇头,其实这些内容我都大致知道,但关在和躲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