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疑窦根生
花黍离正是因“三姑娘”这声称呼在气头上,反手就也给了花田一鞭子,怒喝:“你们这还有无尊卑?!主子不喊主子?!哪儿来的胆子?!” 花田结结实实挨了一鞭,愣了会儿,随即陪笑道:“三主子自小被养在庄子里陶陶居那儿,老庄主和花主您心疼她体弱多病,不好被外人吓着,谁也没能见过。我与三主子在外头相识时,还不知她就是咱五庄的三主子,只知她在家中排行第三,便叫她三姑娘,叫惯了也难改。这会儿更因她这来信慌张,一时便脱口旧称呼。” 方才来时门外已有庄仆与他说起庄奴挨训这茬,现下看一眼地上低低嘤嘤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小姑娘,怜惜得紧,有心为她开脱道:“不过是个小孩子,花主训斥几句便罢了,这一身细皮嫩rou,如何经得起这鞭刑?倘若叫三主知道了,私下里又要跟徐厚嚼舌,说花主越发不近人情了。” 花黍离听罢手一僵,立在那处仿佛石化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动了起来,脸色仍旧铁青,扔了手上的马鞭,挥手让人把被抽得衣裳破烂浑身浴血的庄奴给抬了出去,矮身在桌旁坐下。 花田斥退了手忙脚乱的奴仆们,仔细关好了门窗,也在桌旁坐下,并顺手给花黍离倒了一碗茶。 花黍离接过茶,默默道:“方才做梦,梦见了言桑。”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低头看茶,不急喝,也不急说下去。 花田知他在心内斟酌,并不催,打一个哈欠,也为自己倒一碗茶。 今夜这一场闹来的蹊跷,素日里温良的